Spectre

有私设人物出没！

感情戏依旧是慢半拍！

（我大概就是比较喜欢慢热）

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文orz

威尔·格雷厄姆第一次实习时就碰了壁，当然，要是有人雇了一个连收钱找零都能弄得自己手忙脚乱的年轻人，那可真是得不偿失。老板语重心长地告诫威尔：“小伙子，光有一腔抱负可不行，你要先熟练掌握一门活儿的技巧，再勤加练习，这样才能在工作中得心应手。”威尔看着老板脸上坚毅而无法动容的线条，知道自己被扫地出门了。


威尔拿着这一个星期的工资，心里沉甸甸的忧郁。他琢磨着，任何需要社交的工作他都不合适，他或许可以去当一个汽车修理工，成天在地上摸爬滚打，和车底的各部分零件交流才是行之有效的选择。


说到底，像威尔这样平穷的大学生在弗吉尼亚州可不在少数，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打了好几份零工，除了要交价格高昂的学杂费，聚会、晚宴、校间联谊支出的衣物购置费，活动经费等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除了上课之外的其余时间，他们都绞尽脑汁地挣钱。当然，大部分人就像可悲的玛蒂尔徳那样，想在某场舞会中被某位富豪相中从而平步青云。为此，他们拼了命地工作，以期获取通往中产阶级之路的一张通行证。


威尔的功课从来都不是问题，他的导师对他的成绩相当满意。他从来没有碰到过像威尔那样天赋异禀却又异常谦逊的年轻人。当导师问威尔会不会继续深造时，威尔犹豫不定又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导师皱起了眉。
“年轻人，趁着还拥有精力和热情这两大资本，要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前途。”导师认真而真诚地说。
“我很抱歉，教授。你知道我家的状况。”威尔的脸上流露出陷于尴尬和悲伤之间的无可奈何。但导师看出他的悲伤更多一些。
“我知道了，我尽量为你争取一个全免的名额。”导师的脸上浮起怜悯和遗憾，这个学生如此出众却为生活所累，太屈才了。
“非常感谢，教授先生。您对我太好了。”威尔几乎是喜出望外地连连道谢。

“威尔，这周末我要参加一个晚宴。本来我应该携同夫人一起出席，但不凑巧的是她要去看望父母亲。所以你能否作为我的助理，同我一起赴宴。”导师观察着威尔的表情，等待着威尔的回复。导师知道威尔极力避免社交活动，也知道他有社交障碍，但是若总是缩在自己的壳里，如何能看到外面美丽可爱的风景。他知道威尔内心的挣扎。
威尔纠结地想了几十种理由和借口拒绝导师的请求，但是对方为他提供了这么一个难能可贵的学习机会，他没有理由拒绝。
“您太客气了，教授。我很荣幸您邀请我一同前往。”威尔用略显苦涩的语气说道。


周末是个风和日丽的晴天，斜阳挂在地平线上，像夹在线上的图画般绚烂多彩。威尔早早来到导师的住宅区门口。他摁响了门铃，导师亲自开了门。
“傍晚好，威尔。请进。”导师穿着燕尾服，风度翩翩地让到一旁。“衣服的尺寸还合身吧？”关上门后问道。
“哦，很合适。不能再合适了。太感谢了，教授。”威尔用练习了很久的微笑回应。

“你穿上这套西装，看起来帅气多了。好的。等我一分钟，我得写张便条，通知凯丽太太给我的花浇水。”导师冲威尔笑了笑，转身消失在走道里。


这个晚宴很盛大，据威尔从那些衣冠楚楚、气度不凡的人们的谈笑风生中看出来的。在衣香鬓影和觥筹交错的连番冲击下，威尔和导师走散了。他真的不适合在人群中抛头露面，威尔沮丧的想，这种场合让他焦躁不安。威尔觉得那些人像看小丑那样打量他，那些人喋喋不休的声音都好像在耻笑他的行为不当，他喝酒的样子真是毫无风度。

威尔挤过一群俊男丽女，时不时地说着抱歉。他觉得再待下去，他快窒息了。还有那个聚集了所有人目光的男人附庸风雅而一无是处的演讲，真是可笑之至，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竟然还听得兴致盎然。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被集体洗脑了吗，那些空洞无用的华丽词句为什么值得他们趋之若鹜，这场面让威尔感到难以置信。



威尔来到花园里，想要独享一方静谧。他看着空中的明月，思及来到此地的那句应承就后悔莫及。
旁边阴影里有脚步声传来，威尔正感到烦躁，好不容易能够清净一下，却不可避免又要被搭讪。他皱起眉，偏对旁边的人没有表现出一丝兴趣。

“你没有听我的演讲。”对方低沉优雅的嗓音像雨水滑落久旱之地。
“对，我对那些没兴趣。”威尔看着一丛紫罗兰，他似乎执意不看对方。
“你并不仅仅对我的演讲没兴趣，其实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或者说，你恐惧和别人产生联系，这种联系让你惶恐，因为你害怕这种关系有中断的那一天。你宁愿待在没有任何人的地方，一个人隐居，有一个花园，再养几条狗。我说的对吗？”对方几乎是怀着得意的语气说出来的。
威尔被刺痛了，就好像有人想方设法扒开了他的伤口，还在往上面撒盐。“对，没错。特别是你这类人，骄傲自大，不可一世。喜欢侃侃而谈，被人崇拜，追名逐利，沽名钓誉。我为什么要听你那些华而不实的废话浪费时间，我宁愿待在这里，和清风对诗，与明月相诵。”
对方轻声笑了出来，那笑十分惬意，几乎是豁达的。“我承认，我喜欢万人之上的感觉，但是那些人——我的朋友们，他们仅仅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了，他们无法理解我，不能深刻了解我的内心世界。”



背后的脚步声猝不及防地打破了此时的僵硬局面。“嗨，威尔，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在和莱克特博士交流吗？难怪我问了别人也寻不见你。”导师感到自己好像闯入了禁地的猎物那样，声音渐渐低下去。

“我很抱歉，教授。我不太舒服就出来溜溜，麻烦你了。”威尔真心觉得给导师添了麻烦。
“哦，没事。给你添麻烦了，莱克特博士，这是我的学生，威尔·格雷厄姆；这位是此次宴会的举办人，汉尼拔·莱克特博士。”

威尔第一次看了汉尼拔一眼，对方的颧骨很高有刀削般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精明锐利，像手术刀一样危险锋利。威尔感到汉尼拔看人的眼神不同寻常，不仅仅是在看你，而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轻蔑疏离。
汉尼拔伸出手来，威尔下意识地攥起拳头，他不想和他握手，威尔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他想起了汉尼拔举手投足间的蔑视以及刻意而为的彬彬有礼，那让他感到虚伪做作又厌恶不已。但威尔还是不得不伸出手来，和汉尼拔的手短暂一握。

“你好，威尔，很高兴认识你。”汉尼拔用充满挑衅与不经意流露出的征服欲的口吻说。


对于被生活所迫之人，威尔早就将不合身份的那场晚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天天辗转于各个公司、企业，连酒店和修车铺、快餐店这类不入流的场所都跑了个遍。
鉴于公司和企业的工人阶层都已满员，何况现在经济不景气，公司内部都面临着裁员的风险，招人进来是更加不可能的，谁会乖乖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饭碗而默不作声。
所以只剩下那些不入流的场所供威尔选择，威尔决定去修车铺碰碰运气。


这家修车铺位于一条繁华街道与一条支路的路口，也算是个有些固定客户的铺子。威尔拿着几张乏善可陈的简历上门，有几个员工正在给一台车子打蜡，另有一人蹲在卷帘门口抽烟，那烟丝袅袅地盘旋着，这人就盯着烟丝看着，像在勾勒一幅画一样专注。
“打扰，请问你们这里还雇人吗？”威尔问抽烟的男人。
“你需要这份工作？老弟，这可是体力活，你看起来……”这个男人皱着眉头，像是拒绝般地摇了摇头。“这可不适合你这种体格的年轻人干的活儿，不是吓唬你，你在这儿干一天，翌日你准是躺一天不能动弹。”
“先生，别看我这样。我能吃苦。”威尔真的害怕再被拒绝，他还没有完成学业，他不能放弃学习机会，如果现在错过了，那他一辈子就这样完蛋了。
男人看着威尔执着的脸，也不再拒绝，只是叹了口气：“好吧，那你明天有空了帮着打打下手。然后我再决定是否录用你。”
威尔的眼睛亮了，那汪湖蓝显得更加深邃宁远。
“你可能会后悔。”男人忍不住提醒道。



汉尼拔对晚宴上的威尔有着非同寻常的好奇，为此他请了威尔的导师去家里做客。名义上是学术交流，但内容不知不觉中又朝着威尔的话题转移。
“我的学生，就是上次我带来的那个。威尔，他对于人的行为学有独特的看法，他最近在校报上发表的那篇论文提出，人的行为和心理、环境、压力、疾病、思维方式都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他认为人的主观能动性是导致人有特殊行为模式的直接原因。”导师津津乐道，就像自己的孩子取得好成绩那样如数家珍。
汉尼拔肯定地点了点头：“克莱夫，这学生有着如此敏锐的思维，心性却远没有成熟。在与他的交流中我发现，有时候他真的能让人感到不太愉快，你肯定花费了不少心血在他身上吧。”
克莱夫点了点头：“关于这点，我也忧心不已。威尔一向不和别人交流，也从不参加什么活动。他这样子，我为他感到担心，生活中发生任何事，总会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他这样独来独往，我怕他以后无法融入这个社会。”
汉尼拔提议道：“你为什么不考虑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呢？或许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他的心防打开了，那么他就容易和别人建立信任。也不会再孤单了。”
克莱夫摇着脑袋笑起来：“威尔讨厌医生，他即使发烧很严重，也从来不去校医院看病。”
汉尼拔思考片刻，他在琢磨怎样诱使威尔对医生消除偏见。他可以雇佣威尔给福利院的小孩上课，这样他就有很多机会接触到威尔了。对，先要和威尔建立平等的关系，让他消除心防。
“威尔是不是在打工，他身上有24小时便利店的罐头味。”汉尼拔意有所指地问。
“是的，不过他被老板开除了，现在去了一家修车铺工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录用。”克莱夫好奇地问：“汉尼拔，莫非你有更好的工作能提供吗？”
“我倒是有认识的朋友在福利院工作，威尔可以去教孩子们简单的课程。”汉尼拔很满意，他的计划在有序地进行。





————
其实我很想知道阴差阳错和阴错阳差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果然是因为我小学语文不过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