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tre

诊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压抑起来。


“某些人，毫无疑问，即使你声色俱厉，他们也不会把你的一举一动放在眼里，就好像你是一团空气。有时候，我是真他妈的生气，简直气急败坏。”Will把手插在裤袋里，因为怒意而焦躁地踱来踱去。


“比如Jack。”Hannibal有点好笑地建议。


“比如Jack。没错，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Will眯缝起他的蓝眼睛，拨弄着Hannibal桌上的摆件，一度安静下来。


“发泄情绪是一种释放不良和负面心理的良好途径，Will，你不需要忍受。或许你更需要一些更彻底的方式使自身状态回归稳定。”Hannibal不动声色地暗示。


“我很抱歉，你说什么？”Will很确定这个好医生刚刚试图让他去做什么。


“你知道，通常而言，当一个人的不良情绪达到饱和时，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实施一些暴力行为，这将产生难以预计的严重后果。”Hannibal解释道，更进一步说，他是在诱导。


“我知道，但我是一个警察，我不可能去袭击手无寸铁的平民。”Will有点难以置信。Hannibal让他捉摸不透，Hannibal总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我认为多参加一些健身项目有助于心理健康，比如拳击、空手道之类的，对你的职业也有好处，Will。”Hannibal对于Will的回答很满意，他没料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Hannibal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他在用一些伎俩伪装，毫无疑问，他精于此道。


Will几乎促狭地笑了：“医生，你这样说，不是等于证明自己这个心理医生很失败，病人病情不可控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


“如果你单纯地指我的治疗水平和能力，我认为即使一个医生医术再高明，病人违背医生的建议一意孤行地做出不恰当的行为，那么这个医生是没有责任的。”Hannibal告诫Will多次，他的心理侧写不足以应付各种凶案现场，没准哪一天，Will突然崩溃了，Hannibal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他——在各种意义上——绝不允许Will碰得头破血流。


“你是在指责我执意出外勤这事吗？如果你能够心安理得地坐看一个个人被杀害而无所作为，医生。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置身事外无动于衷，我必须做点儿什么，虽然他们是与我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仍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逝去。我不知道我这种行为可不可以被定义为乐于助人或者善良什么的，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去履行职责，仅此而已。即便有让我无法承受的现场，或者随之而来的噩梦，只要能帮到一个人，那么我被摔碎再多次也无所谓，我不是该死的茶杯。我知道我能复原。”


Hannibal倾身向前，将双肘搁在膝盖上交握双手，好像是在安抚Will的激烈争辩后的情绪起伏，这种示弱的姿势确实起到了作用。


“我不是在指责你，Will。如果我让你觉得被我的言辞冒犯了，那么我道歉。基于你过于频繁的夜惊和幻觉，我为你担忧。我不常感到无力和失败，在你这里，我切实地体会到了自己的极限。”Hannibal言辞恳切得让人不容置疑它的真假和做作，更准确的说，是自动忽略了它欺骗和粉饰的成分。


Will尴尬地转移了话题：“呃，我很抱歉，医生。我总是过分地揣测别人的好意，我是说我根本没意识到这回事，但它确实发生了。我们怎么会讨论到如此尖锐又不友好的问题的？”Will的眼神游移不定，尴尬在脸上蔓延，他不得不低下头掩饰自己造成的僵局形成的紧张气氛。


Hannibal意有所指地感叹：“正如一切无甚友好的开始，它总是在那儿，等着和挑起话题的人不期而遇。”


之后没人说话，时间仿佛掷地有声地碾过去，壁炉里的火光给Hannibal高耸的颧骨和幽邃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阴影。Will浑身不自在，他盯着地面上地砖交叉的缝隙，思考了千百种打破僵局的方式，但每一种都被他否定了，无一例外地。


所幸Hannibal宽容地指出会诊时间结束，否则Will真不知道这烂摊子怎么收场。


离开时，Will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从Hannibal身边走出去，他快速地瞥了Hannibal一眼，没有看到丝毫情绪波动，对方似乎还是心情愉悦地跟他道了声再见和雷打不动的晚安。


等到Will坐入车内，他无奈地挑起眉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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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讨厌的新生开学日。暴雨淋的真正意义上的湿透了，心情不免糟糕透顶。一想到又是课程满满当当的一学期就提不起劲儿，我是个很容易沮丧的人，我可不想再补考重修什么的，这真他妈的让我沮丧。

我想看你们的评论，我知道自己写得不好，我会努力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