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tre

孑然一身 空空如也
胆小鬼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灯火

01
黑暗总是能成功得稀释掉阳光的暖意与温情。此刻的世界昭显真实,冰冷阒寂。希望的灯火熄灭了,或许从未被人点燃过。斯内普嘲弄得勾了勾嘴角,他存在的意义或者说支撑他的无非就是制造出一剂剂药效强劲的魔药了。

斯内普看着坩锅里紫红色的液体旋转,冒出青绿色的缕缕烟丝,往事呈现出来。

斯内普抱着一摞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借来的羊皮卷宗,细瘦的胳膊不堪重负,因为用力蜡黄脸色憋成紫红,脚步不免踉跄。

劫盗组成员和斯内普不期而遇,更确切的说是狭路相逢。斯内普此刻无心和他们死磕,比起和蠢货们闹得鸡飞狗跳,他更在意,更专注于捣鼓魔药的研制和开发。虽然能够申请到的材料有限,斯内普还是争取到了魔药教授的帮忙——但斯拉格霍恩可没有这么慷慨,他要斯内普做成试剂后给他留下几瓶样本。

“哟,鼻涕精,这么用功给谁看啊?”波特将魔杖拿到眼前细细查看,吹了吹杖尖并不存在的灰尘。
“装腔作势。”西里斯在后面补了一句,双手插在裤兜里,很酷地吹了声口哨,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彼得和莱姆斯相对无言,他们似乎对这种无事生非司空见惯又一脸不好加以干涉的无关痛痒的表情。

斯内普要紧牙关,努力压下愤怒,因此他的脸更加扭曲狰狞,仿佛恶鬼附身。
“我说,今天的鼻涕精怎么这么安静,难道是因为上次倒挂金钟太过印象深刻,以至于留下了心理阴影?”詹姆还在火上浇油,并不是不知道这么贬低人格是违背院规,但管他呢,在这种无聊透顶的惯常中寻求乐趣也并不过分。
“詹姆,现在鼻涕精不能拿出魔杖,要不我们再来一回?”西里斯眼睛里露出促狭的笑意,他没想那么多,只是迎合了詹姆的意思,布莱克一向和詹姆意气相投。或者是臭味相投?
未等斯内普发作,卢平率先伸出手制止了将要发生的恶行:“别,哥们,听我一句,把斯内普整太惨,莉莉准会和你吵架。何况还有这么多学生看着呢!”

斯内普看着卢平,眼里的冷意没有因为刚才卢平替他解围而减弱分毫,他依旧沉着脸,不动声色地一一斜睨着劫盗组成员,努力平衡身体快步离开。

眼前坩锅内的液体蒸发了大半,留下了天空蓝的三盎司的结晶颗粒,遗忘剂就快完成了。

最近,特里劳妮总是缠着邓布利多向他控诉乌姆里奇在她课上故意搬弄是非,对她的教学评头论足,尝尝说到一半就泣不成声。邓布利多怜她,便要求斯内普给特里劳妮一副遗忘剂,让她暂且忘却痛苦。

斯内普将颗粒装进小瓶内,塞入袍中。然后他把剩下的颗粒装入大一点的试剂瓶,并贴好标签。

地下室的空气常年有一股阴沉的腐木味道,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仿佛解不开的心结。壁炉火焰跳跃,投在墙上的影子像妖精舞蹈的身姿。“噼啪——”火苗似乎燃得更旺了些,斯内普凑近它,他依稀看到了火焰中有人影。下一秒,手中的魔杖就已对准了壁炉,斯内普有些紧张,但他从来不留露情绪。如他这般大脑封闭术强大的人,小细节处才能发觉异样——指节处因为微微用力而发白。

斯内普的地下室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壁炉造访他了,他觉得很诧异,不确定来人是敌是友。

来人一骨碌从壁炉里钻出来,一绺绺头发虬扎在一起,上面落满了碳灰和木屑。不用看脸,斯内普就知道此人是谁。
“难怪老远就问到了一股狗臭味呢,大晚上的又来赐教吗?”斯内普没有收回魔杖,依旧用它死死的指着西里斯。
布莱克难得没有跟他争得不可开交,他双手举过头顶,一副甘拜下风的落魄模样。布莱克双目血红,声音暗哑:“听说你在做遗忘剂?”
斯内普冷哼:“听谁说的?我可没那本事,十年前我失败了,为此斯拉格霍恩非常后悔当初借阅于我的那些卷宗。”
布莱克垂下手臂,也不看斯内普,往旁边走了几步像在打量这个地下室。他扫视着一排排试剂瓶,眼神似孩童般无助:“邓布利多告诉我的。”
斯内普顿了顿,其实内心早就猜出了七七八八。邓布利多又做了多余的事。
斯内普有些不耐烦,他可不想和冤家周旋下去:“虽然我做了千百遍尝试,东西却和记载的不一样,所以现在我仍旧是个失败者。我无能为力。”
布莱克有些迷茫,不知道是不是疲惫的缘故,那张脸上居然露出了清澈的天真。或许真是自己太累了吧,斯内普自嘲地想。
布莱克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斯内普,但也就几秒的时间,他错开了视线:“好的,打扰了。”布莱克试图重新返回壁炉内离开,他弯下身,弓着背,姿势难看又屈辱。

斯内普怔愣在原地,不可一世的西里斯·布莱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地和自己对话,还非常礼貌地离开,不同寻常,太不同寻常了,这种感觉仿佛是直流电流经四肢百骸,虚妄幻灭的不真实。

会有tbc的吧可能,最近脑子里都剩下屎了抱歉哈,不知道在写什么(大哭),我可能是个文废,我还拉郎了。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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